2022, Vol. 31
急性心肌梗死（actue myocardial infarction，AMI）是冠心病最严重的一种，目前，心肌再灌注治疗是AMI患者最常用的高效治疗手段，溶栓、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intervention，PCI）等均属于此类疗法[1-2]，但再灌注过程中，部分缺血心肌不但不能恢复功能，反而加重了心肌损伤抑制，导致心肌的正常功能遭到破坏，并诱发室性心律失常、甚至心脏停搏的发生，这种现象称为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3]，其损伤机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钙超载、炎症、氧化应激、细胞凋亡及细胞自噬这几大方面[4-8]，但临床上依然缺乏能够有效防治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治疗措施。
钙/钙调素依赖性蛋白激酶Ⅱ（Ca2+/calmodulin dependent protein kinaseⅡ，CaMKII）是参与调节心脏功能的关键信号通路蛋白之一，其参与心肌的钙循环、肥大和凋亡。有研究报道，CaMKII与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研究主要围绕钙超载导致的L型钙通道和肌浆网膜功能的破坏方面[9]，且CaMKII的过度激活会诱发心律失常、甚至猝死，同时也可诱导心肌细胞凋亡、导致心肌收缩舒张功能障碍或抑制。故而，笔者猜测抑制CaMKII活性能预防心脏病理状态下室性心律失常的发生，通过抑制心肌细胞凋亡，改善心肌再灌注治疗后的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ischemia/reperfusion，IR）。自噬在正常细胞中发挥着清除损伤及老化的大分子蛋白质和细胞器的作用[10]，自噬不仅可以提供物质供应细胞进行能量回收促进细胞在饥饿状态下的存活，还可以作为一种细胞防御机制来保护受损细胞[11]，在IR进展过程中，由于能量供应不足、氧化应激、钙超载等，自噬被激活，说明自噬可能在IR损伤中发挥重要的作用[12]，然而，抑制CaMKII活性对IR损伤中自噬调节心肌细胞的影响尚不明确，需进一步阐明。目前研究显示CaMKII可通过介导磷酸化激活其底物受磷蛋白（PLN）参与缺血-再灌注损伤及室性心律失常的发生[9]，因此，通过构建离体心肌缺血-再灌注模型，猜测CaMKII在心肌缺血-再灌注中的作用，同时研究CaMKII的磷酸化抑制剂KN93对心肌缺血-再灌注细胞凋亡及自噬的影响，为后续心肌再灌注损伤的保护提供可行的治疗方向。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试剂与材料KN93、KN92(APExBIO公司，美国）、K-H缓冲液（mmol/L，NaC1：120，KCl：3.5，CaCl2：2.5，MgSO4：1.2，KH2PO4：1.2，C6H6O6：11，EGTA：0.05，pH值7.35~7.45）、异丙肾上腺素（上海麦克林生化科技有限公司，中国）、CaMKII、PLN、p-PLN、Bax、P62、Beclin-1、兔抗微管相关蛋白1轻链3（microtubule-associated protein 1light chain 3, LC3）抗体（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公司，美国）、p-CaMKII、GAPDH、Bcl-2、Cleaved-caspase-3（Abcam公司，美国）、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的山羊抗兔IgG（ASPEN公司，美国）、蛋白抽提试剂盒、SDS-PAGE凝胶配置试剂（碧云天生物技术研究所，中国）、Langendorff灌流装置、Powerlab 3508型多导生理记录仪（ADInstruments公司，澳大利亚）、垂直电泳槽、转移电泳仪槽（Bio-Rad公司, 美国）。
1.2 动物与分组心电图正常的SPF级雌性SD大鼠（吴氏动物实验中心提供），体重250~280 g，制备成功的离体心脏模型70只，随机（随机数字法）分成5组：A：心脏缺血-再灌注组（I/R组）；B: CaMKII磷酸化激活剂组（I/R+异丙肾上腺素组）；C: CaMKII磷酸化抑制剂无功能类似物组（I/R+KN92组）；D: CaMKII磷酸化抑制剂组（I/R+KN93组）；E: 空白对照组（Control组）。A组K-H液持续灌注10 min，随后缺血45 min，罩上恒温罩，再灌注K-H液125 min；B组K-H液中加入2.5 μmol/L异丙肾上腺素灌注10 min，随后缺血45 min，再复灌K-H液125 min；C组K-H液中加入10 μmol/L KN92灌流10 min，随后缺血45 min，再复灌K-H液125 min；D组K-H液中加入10 μmol/L KN93灌流10 min，随后缺血45 min，再复灌K-H液125 min；E组K-H液持续灌注180 min。
1.3 研究方法 1.3.1 大鼠离体心脏模型的构建及心功能测定腹腔注射肝素液抗凝（3 125 IU/kg），避免血管内血栓的形成，10 min后予以异氟烷吸入麻醉，待麻醉后仰卧位固定，迅速开胸取心脏置于备好的充氧的4 ℃预冷的K-H缓冲液中，迅速将其主动脉根部上2 mm处结扎并固定于Langendorff系统灌注针上并用动脉夹固定，整个时长不能超过120 s，离体心脏灌流模型构建后于左心室内置入固定测压球囊进行有创心功能测定，具体操作如下：在左心耳处开一小口，将与Powerlab 3508压力转换器系统相连的测压球囊导管经左心耳置入，球囊导管末端置于左室心腔内并固定，将灌注压控制在70~80 mmHg，持续灌注K-H缓冲液，以平衡灌注20 min时HR和LVDP作为基础值，HR≥280次/min、LVDP≥75 mmHg、室性早博≤2个/min为离体心脏灌流模型成功的标准[13]。心脏功能的测定：分别记录平衡灌注20 min及再灌注125 min的HR、LVDP、LVEDP和+dp/dtmax。
1.3.2 心肌病理学观察再灌注末取下心脏并经冠状面剪开，置于10 % 福尔马林固定24 h，梯度脱水、包埋、切片厚度4 μm烘干后制成石蜡切片。将石蜡切片经二甲苯脱蜡、乙醇水化后，浸入苏木精染液中染色30~60 s，流水冲洗后1 % 盐酸酒精分化1~3 s，双蒸水冲洗后浸入碳酸锂中返蓝5 ~10 s，流水冲洗后放入0. 5 % 伊红液中染色30 ~ 60 s，双蒸水冲洗后梯度酒精脱水，二甲苯透明，中性树胶封固，正置光学显微镜下观察。
1.3.3 TUNEL染色评价心肌细胞凋亡指数将上述制成的石蜡切片进行脱蜡，0.1 moL/L磷酸盐缓冲液（PBS，pH 7.4）冲洗2次，在37 ℃下20 μg/mL蛋白酶K消化20 min，0.1 moL/L PBS冲洗2次，在4 ℃下孵育4 min，3 % H202孵育10 min，0.1 moL/L PBS冲洗2次，新鲜配制TUNEL反应液37 ℃下孵育70 min，0.1 moL/L PBS冲洗2次，每次5 min，自来水冲洗5 min，苏木精复染3 min，乙醇浸泡1~2 s，自来水冲洗5 min，晾干后中性树脂封片，显色结果发现凋亡心肌细胞呈现深棕黄色。心肌细胞凋亡指数(AI)检测方法为在光镜(×200)下计算细胞凋亡指数，公式为细胞凋亡指数=（凋亡细胞数/细胞总数）×100%，每组大鼠5张片，每张片均取5个高倍视野计数凋亡细胞数，计算平均值。
1.3.4 Western blot检测心肌p-CaMKII/CaMKII、p-PLN/PLN、Bcl-2、Bax、Cleaved Caspase-3、Beclin-1、LC3II/LC3I、P62的表达再灌注末，取下心脏，用PBS灌注冲洗心肌组织，剪取左心室心肌组织放入-80 ℃冰箱保存，心肌收集后，加入RIPA裂解缓冲液进行匀浆、离心、沉淀、变性并测定样本蛋白浓度并于-20 ℃冰箱中待用。使用SDS-PAGE电泳仪进行蛋白电泳，并进行转膜和封闭，加入上述蛋白的单克隆抗体4 ℃孵育过夜，TBST漂洗后加入1∶1000二抗，室温孵育2 h。ECL显色液曝光条带扫描后分析灰度值。
1.4 统计学方法本研究数据使用SPSS 25.0进行分析和处理。用Kolmogorov-Smirnov方法检验计量资料的正态性，呈正态分布的数据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非正态分布资料以中位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秩和检验，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心功能指标的变化与Control组比较，IR组再灌注125 min时HR、LVDP和+dp/dtmax降低，LVEDP升高（P < 0.05）。与IR组比较，IR+异丙组再灌注125 min时HR、LVDP和+dp/dtmax降低，LVEDP升高（P < 0.05）、IR+KN93组再灌注125 min时HR、LVDP和+dp/dtmax升高，LVEDP降低（P < 0.05）、IR+KN9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见表 1。
| 组别 | HR（次/min） | LVDP (mmHg） | LVEDP（mmHg） | +dp/dtmax（mmHg） |
| IR组 | 197±16a | 35±6a | 17.4±2.3a | 1913±251a |
| IR+异丙肾上腺素组 | 186±17a | 33±5a | 18.3±1.6a | 1876±242a |
| IR+KN92组 | 195±14a | 38±7a | 17.9±1.9a | 1902±163a |
| IR+KN93组 | 263±17b | 70±4b | 7.6±1.5b | 2704±142b |
| Control组 | 301±13 | 90±8 | 6.8±1.3 | 3386±197 |
| 注：与Control组比较，aP＜0.05；与IR组比较，bP＜0.05 | ||||
空白对照组心肌细胞形态未见明显变化，肌纤维结构完整，排列整齐；IR组心肌纤维排列不整齐，间隙增宽；IR+异丙组心肌纤维排列不规则，结构紊乱，部分横纹消失，呈断裂，间隙增宽伴有水肿，伴有炎性细胞浸润；IR+KN92组心肌纤维排列规则，心肌纤维可见部分断裂，间隙增宽；IR+KN93组，组织损伤较IR组减轻，结构整齐，未见明显的心肌纤维断裂，间隙增宽情况明显改善，见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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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R组；B: IR+异丙肾上腺素组；C: IR+KN92组；D: IR+KN93组；E: Control组 图 1 各组大鼠心肌组织病理学HE染色（× 200） Fig 1 HE staining of myocardial histopathology of rats in each group(original magnification× 2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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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NEL染色可见IR+异丙肾上腺素组凋亡指数最高，凋亡心肌百分比（25.58±3.93）%高于其余各组（P < 0.05），IR组（18.17±3.29）%与IR+KN92组（17.17±3.07）%凋亡心肌百分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IR+KN93组（12.68±1.39）%凋亡心肌百分比低于IR组（P < 0.05），空白对照组（9.07±1.06）%显著低于其余各组（P < 0.05），见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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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R；B: IR+异丙肾上腺素；C: IR+KN92；D: IR+KN93；E: Control；与Control组比较，aP＜0.05；与IR组比较，bP＜0.05 图 2 各组大鼠心肌组织细胞凋亡TUNEL染色（× 200） Fig 2 TUNEL staining of apoptosis of myocardial tissue cells in each group (original magnification× 2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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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A）和3（D）结果显示，各组CaMKII、PLN的表达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与Control组（p-CaMKII/CaMKII、p-PLN/PLN）相比，各组p-CaMKII/CaMKII、p-PLN/PLN水平均明显升高（P < 0.05），其中，IR+KN92组与IR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IR+KN93组（p-CaMKII/CaMKII、p-PLN/PLN）比值显著低于IR组但高于Control组（P < 0.05），IR+异丙肾上腺素组（p-CaMKII/CaMKII、p-PLN/PLN）比值明显高于IR组（P <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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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和D：是各组CaMKII和PLN及其磷酸化蛋白的表达与相对表达量的柱状图；B和C：细胞凋亡代表性蛋白（Bax、Bcl-2、Cleaved-Caspase-3）和细胞自噬标志性蛋白（LC3II/LC3I、Beclin-1、P62）的表达量；E和F：是细胞凋亡和细胞自噬代表性蛋白相对表达量的柱状图。与Control组比较，a P＜0.05；与IR组比较：b P＜0.05 图 3 各组大鼠心肌组织p-CaMKII/CaMKII、p-PLN/PLN和凋亡自噬相关蛋白的表达 Fig 3 Expression of p-CaMKII/CaMKII, p-PLN/PLN, apoptotic and autophagy related proteins in myocardial tissue of rats in each gro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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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E）和图 3（F）结果显示：IR+KN93组Bcl-2、P62表达显著高于IR组但低于Control组（P < 0.05）；IR+KN93组Beclin-1、LC3II/LC3I、Bax、Cleaved Caspase3显著低于IR组Beclin-1、LC3II/LC3I、Bax、Cleaved Caspase3但高于Control组Beclin-1、LC3II/LC3I、Bax、Cleaved Caspase-3（P < 0.05）；IR+异丙肾上腺素组P62、Bcl-2显著低于I/R组P62、Bcl-2（P < 0.05），IR+异丙身上腺素组Beclin-1、LC3II/LC3I、Bax、Cleaved Caspase-3表达明显高于IR组Beclin-1、LC3II/LC3I、Bax、Cleaved Caspase-3（P < 0.05）。各组蛋白IR组与IR+KN92组各蛋白表达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
Western blot结果显示：KN93抑制CaMKII的磷酸化，随之PLN蛋白的磷酸化水平亦被抑制，减少了细胞凋亡的发生，细胞自噬水平亦被抑制。
3 讨论心肌缺血-再灌注虽然是目前治疗缺血性心脏病常用的方法，但其引起损伤表现有心律失常、心肌顿抑、微血管阻塞和致死性再灌注损伤等，进一步影响患者的预后[14]。近年来，CaMKII是研究心脏相关疾病的重要靶点，其与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研究主要围绕CaMKII激活导致钙超载从而引起L型钙通道和肌浆网膜功能的破坏方面，对CaMKII与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细胞自噬和细胞凋亡的关系未见报道。
本研究采用对变量控制较好的离体心肌缺血-再灌注模型进行研究，其中KN93是特异度的CaMKII抑制剂，其在实验剂量中几乎没有其他生物活性，而KN92是KN93的无功能类似物，除缺乏对CaMKII的特异度功能外，两者化学性质相近，可用其排除KN93其他化学性质对实验的影响[15]，异丙肾上腺素则能激活CaMKII，使CaMKII磷酸化水平升高；本研究检测心脏舒缩功能反映心脏功能，HE染色评价各组心肌纤维结构损伤程度，检测心脏缺血-再灌注末CaMKII及其底物PLN的磷酸化水平，从而评价CaMKII磷酸化在心肌缺血-再灌注过程中的作用，结果表明心肌缺血-再灌注后激活CaMKII及其底物PLN的磷酸化，进而诱导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
研究表明，心肌细胞死亡是缺血性心脏病患者预后不良的主要原因[16]，提高其心脏功能和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生存率较合适的临床策略是将降低IR损伤引起的心肌细胞病死率, 在心肌IR损伤的众多潜在机制中，细胞凋亡是最重要的机制之一[17]，细胞凋亡是细胞为了维持内环境稳态由基因控制的细胞程序性死亡。病理状态下，细胞凋亡亦会被激活，细胞接受凋亡信号后，激活Caspase蛋白家族，凋亡持续随之开始[18]。Bcl-2家族则是凋亡信号通路（内源性）的关键性调控因子，其中，Bcl-2的作用是能够抑制凋亡的发生，使细胞凋亡水平下降，而Bax一方面具有促凋亡作用，另一方面能对Bcl-2的抗凋亡作用产生抑制，凋亡分子与抗凋亡分子的比列有助于确定细胞对死亡信号的敏感程度[19]。先前的研究表明，CaMKII在β1-肾上腺素能作用下具有促细胞凋亡的作用[20]，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CaMKII在异丙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加重细胞凋亡的作用。本研究中，KN93干预IR后，TUNEL染色细胞凋亡指数比IR组明显减少、Bax与Cleaved-Caspase-3的表达量也减少、抗凋亡蛋白Bcl-2表达量增多，表明KN93抑制CaMKII的磷酸化进而上调Bcl-2水平并抑制细胞凋亡，在一定程度上对缺血-再灌注心肌损伤起到保护作用。
除细胞凋亡外，自噬在心肌IR损伤的发病机制中也起到关键作用[21]。然而，再灌注引起的自噬改变是有益还是有害仍然存在争议，实验证据支持这两种观点，Shao等[22]在培养的原代心肌细胞中发现miR-34a可以通过抑制自噬水平减轻心肌IR损伤，香青兰总黄酮在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过程中具有抑制自噬的作用，均可下调再灌注心肌Beclin-1，LC3II/LC3I等自噬相关蛋白的表达，从而减少心肌IR损伤[23]，然而Wang等[24]研究，三七总皂苷可促进再灌注心肌Beclin-1等自噬相关蛋白的表达，在心肌I/R损伤中具有心脏保护作用。在本研究中，与IR组比较，IR+KN93组大鼠LC3II/LC3I与Beclin-1表达水平降低，P62表达水平上升，LC3II/LC3I和P62常作为监测自噬水平的生物标记物，在自噬启动过程中，胞质相关蛋白LC3I转化为膜结合的LCII-3形式，然后与衔接蛋白P62结合，促进自溶酶体中泛素化蛋白聚集体的自噬降解[25]，本研究结果表明，KN93干预IR后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心肌细胞自噬，这与shao等人的研究结论一致，而IR组与IR+KN92组大鼠LC3II/LC3I、Beclin-1及P62蛋白的表达没有差异性，提示抑制CaMKII的磷酸化可抑制自噬从而减轻心肌IR损伤。
本研究也存在部分局限性，抑制CaMKII的磷酸化在体外心肌细胞IR模型中能否发挥抗凋亡及减少细胞自噬的作用尚不明确，此外，KN-93抑制CaMKII磷酸化对IR损伤大鼠的心脏保护中细胞凋亡与细胞自噬之间的交互作用机制还需后续研究证实。
综上所述，本研究表明大鼠IR损伤后细胞凋亡和自噬增加，这可能是损伤刺激下机体的适用性反应，并且CaMKII参与其中，KN-93抑制CaMKII磷酸化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心肌细胞的凋亡和自噬的增加，进而在一定程度上抑制IR所致的心肌损伤，起到防治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作用。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 章九云：研究设计、实验操作、论文撰写；谢俊：动物实验造模；陈法禄：数据整理及统计学分析；柯俊：研究设计、论文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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